一片珍贵的,一去不复返的黄金岁月

时间 2019-07-24 11:40

其实在被要求写采访的时候,我是较为惊讶的。凭远的老师跟我说,我可以把这个当成申请季的记录,以后来回看很有意义。于是在我刚开始动笔的时候,我记录我的情感历程,写下了许多反思,但是再读一遍时,又删减了许多,因为我觉得写在这里不合适。我想说的是,我的申请过程绝不是一帆风顺的,我甚至不敢给自己打上成功案例的标签,我只能说,感谢凭远,让我在我坎坷的生活与申请季中,尽可能的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。

 

在那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早上,我还在与高考的数学卷奋斗,申请微信群中Yanni小姐姐的一行字,再加上三个感叹号,传达了这个可能改变我后半生的消息。

 

Macalester录取了我,还仁慈的给了我四年10万刀的助学金。

 

  Apple和她的爱宠豆豆 | 供图:Apple

 

说来也是奇怪,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,也说不上兴奋激动,更多的反而是些许不真实的感觉,以至于过了许久我才意识到:就这么结束了吧,我这个一波三折的申请季。

 

莫名想起三个多月前的一天,我独自挤在前往凭远的地铁上。我的父亲如往常一样出差在外,我的母亲正住院准备接受眼睛的手术,爱我的爷爷刚刚去世,而我则正在人生的道路上,为着一个几近不现实的目标而奋斗。耳机中随机循环到的P!ATD的Golden Days,本来早已麻木到心如止水的我,却因这一分错位鼻子一酸。

 

主顾问发朋友圈祝贺我的时候,提到了我那“令人绝望”的GPA。

 

我觉得他用的这个形容词再合适不过了。许多低GPA申请成功案例中那所谓的“明显上升趋势”,而我却清新脱俗:像我这样跳水般,明显下降趋势的GPA简直是闻所未闻的。初三时的我拿着几乎全A的成绩单,勉勉强强在年级前三十徘徊。却也是从那时开始,我开始自暴自弃。我的家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。主顾问也多次认真的与我约谈。但那是我的问题,而当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时候,旁人是无法拯救他的。简单来说,这应该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Learned Helplessness吧,就是奋斗,失败,奋斗,失败,然后便是绝望。就如同栓在绳索上的狗在多次挣脱无果后,就算解开绳子,它也会放弃逃离。我努力尝试,直到意识到我没有才能像那些ISEF获奖的那些高中生那样,研发出一个什么能测癌症的试纸来,也没有能力改变我的家境,也无法使我的母亲不再焦虑,只能看着她,因为我,自己把自己逼到魔怔。我开始认为在这个有千千万万平凡人的世界上,我或许只能甘于平凡,我是那无数失败者中的一个。然后便是恶性循环。于是我随便的学着,拿着随便的成绩单,一张普通的成绩单。

 

直到高二下的时候,我开始想,或许出国不适合我。我自然是渴望出国的。这不仅仅是父母的一厢情愿,也是我通过书籍,影视,音乐了解到的另一个文化,对它的好奇,向往。可是拿着还过得去的标化和一张不如人意的成绩单,我能申请到什么学校?值得我的父母省吃俭用,卖房贷款,耗尽积蓄供我出去读书吗?高考,然后在国内读个大学,才是我应该做的吧。我一直喜欢The Fault in Our Stars中的一句话:The world is not a wish-granting factory。我想,我可以有我的愿望,但它们却不总是能被实现。

 

然后主顾问对我说,既然标化都考好了,为什么不申请一下试试看呢?我可以申请文理学院,申请助学金。

 

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。

 

于是我就这么走上了这条低GPA,大额FA的,可以说是“自杀性”的,申请道路。

 

对大多数人来说构思主文书或许是困难,对我来说,那更是无比痛苦的。为了这一篇Personal Statement,我必须在我身上挖掘那我自认为不存在的闪光点,我必须反思我那浑浑噩噩的过去。我说我不知道写什么,我迟迟无法动笔。我的文书老师,也是我的面试老师,让我写一个list,把我能想到的任何特别的事情列举在上面。我觉得这真是太有帮助了。我开始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堆到pages里,从打辩论,到尝试吃辣椒味的冰激凌。我把我觉得有意义的,我发现不出意义的,各种事情,一股脑儿的塞进了那篇文档里,写了好长好长。他告诉我里面有几点可以用时,我挺高兴的松了口气。我们谈了许久,然后我一股作气的写完了两篇初稿。一篇是关于打辩论的,一篇是关于做剪辑的。在ED1与EA阶段,我用的那篇文书是关于我想剪电影许久,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动手,但最后终于去做了,我甚至没有将其上传到任何地方,仅仅是满足自己的一个心愿而已。我写到我的母亲,我想传达人们总是抱怨自己不快乐,无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,但实际上,去追求一件事不应该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,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困难。

 

我ED1了Oberlin College,不出意外被拒了。在看到那 $49,000/yr Financial Aid Estimation的时候,我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。在出结果前一个晚上难免有些紧张,但真正看到拒信时却意外的心中没什么波澜。

 

直到我认识了Mount Holyoke College。主顾问跟我说,这所学校真是太适合我啦。我很赞同。我看b站上的vlog,看youtube上的视频,搜遍college confidential找寻关于它的信息。我着了魔的似得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这所学校。我对它的热爱甚至不那么理智了,我向往那个supportive的氛围,我爱上了那片湖那片草地那个马场那只校宠鹅,我铁了心了要去那仙境般的校园修四年仙。那是我隔了不知道多少年,第一次有干劲,去再为自己争取到什么。我去刷题,努力考到好的成绩,尽管我都不知道ED2,它会不会看我高三上的成绩。我还记得期末考完的那天,离ED2的ddl还有一周。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。我去翻看我的主文书,我意识到我写下它的时候带着过度激烈的负面的情绪,与父母的纠纷,与自己的纠纷,我曾经认为这就是我想表达的,但我发现并不是。我做了个可以说很草率的决定:用了两天的时间重新写了一份主文书。我写到流朋,写到求同存异的精神。我发给我的主顾问,我们试图在那篇的基础上修改了许久,却总是不能达到我想要的那个样子。我在凭远的办公室,坐在那我坐了一整个申请季的小红屋子里,改啊改。我的主顾问过来和我说,他建议我可以重新再写一稿。他说,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中,我确实是没能够做到我所追求的求同存异,这就是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篇文书写顺畅了。他还说,我总是试图把我的文书写的太过于沉重,而事实上主文书不一定要写一个激烈的冲突,我可以写一些轻松的话题,一些我喜欢做的事情。

 

Apple 的爱宠们 | 供图:Apple

 

我把自己在那个小红房间里关了一整天,想起主顾问对我说的话。我总是试图从痛苦中找寻道理,当我写起这些话题,激烈的情绪让我不由得变得不像我自己。说到底,我必须承认我的主顾问还是非常了解我的,他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我莫名的觉得凭远的老师都很能看透人。我盯着空白的墙,放空思绪又重新集中精神,我想了好久好久,直到我真正平静下来。我开始写我的鸟,我的素未谋面异国他乡的朋友,我写我在机场与一个基督教传教士的偶遇。我很难总结我写了什么,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吧,总是把小事看的太重,而从中试图学到东西,就像我的文书顾问每次跟我训练面试时说的,我太过于self-aware了。我写到抑郁了会掉毛的鹦鹉,我写到孤独和联系,我写到沟通的重要。我的主顾问表扬我写的很好,我也很感谢他在还剩下不到一周的时候,还给我一个重写文书的机会。

 

收到曼荷莲的录取时,我是激动的。直到我看到那份financial aid letter,我感到这仿佛是个玩笑。是的,曼荷莲,这所以慷慨的助学金而闻名的学校,决定我一分钱的助学金都不需要。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计算出了问题,打了许多通电话,试图reconsider fanancial aid,却都还是失败了。绝望吗?或许有吧。当时是真的难过,少有的这么难过,不断的想着为什么,同样的css表,两所学校的出入尽然如此之大,又认命的想,呀,这就是人生吧。很少有人能像我这样和梦校这么近,又这么远吧,我有些自嘲的想。我想着我就应该放弃,然后去高考,这份遗憾就当作是高中犯下的过错的代价,四年本科读完又是一条好汉。

 

而在几个月后,我收到了Macalester的offer,也是给我的申请季画上了一个句号。被Macalester录取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,我依稀记得当时那篇辅文书怎么都写不出来,每天瞪着玛卡官网Kofi Annan的大头发呆,到最后甚至想过放弃了,不申这所学校,反正二十几名的文理学院我大概是没希望了的。现在想来被mac录取也不无道理,作为一所极其强调国际化的学校,和我的文书主题真是不谋而合。在新生见面会上,招生办的教授和我们说,她为了更好的了解我们,特地把报名新生见面会的学生的文书翻出来看了一遍,我不禁为我重写了一遍主文书感到非常庆幸。

 

在短短的申请季中,我经历了许多生活方面与申请方面的挫折与意外,我觉得我得到了前所未有之多的成长。虽然的确痛苦过,迷惘过,也有些遗憾,但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片珍贵的,一去不复返的黄金岁月。我非常感激凭远陪伴我度过的这段时光,感谢你们改变我的人生。

 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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